你小时候打过蛇吗,有没有被蛇咬过?
小的时候,我没有打过蛇,但看到过有人经常把蛇打死;结果,打死蛇的这个人死于蛇的毒液之中。
每逢惊蛰时节,丛林里的蛇类就开始出没了;此间也招睐了许多不速之客——打蛇者和捕蛇者。
当年,还没有时兴打工,村子里的大多数青壮年在家里闲着,只要一放下手中活,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山涧里游荡;去时手上还拿着一只麻皮口袋和一根铁叉棍。
那年月,村子里的人胆子大,捕了蛇之后,可以将蛇拿到集市上大摇大摆的叫卖。当时,本村有位中年男子,是出了名的打蛇能手。凡是出现在他眼里的蛇,从未逃脱过他的手掌心。
这位中年男子有个怪癖,捕捉任何蛇的时候都是赤膊上阵、手无寸铁。当遇上毒蛇,如青竹蛇、气扁蛇等,他捉住毒蛇之后,就用石块来将它们打死,并把蛇尸抛在草丛中。若遇上无毒蛇,如乌梢蛇、网斑腹链蛇等,他就把蛇带到街上叫卖。一时间,这帮打蛇和捕蛇队伍,造成蛇类不敢轻易出没。
有一次,这位中年男子来到丛林中,发现有条气扁蛇盘在草丛里。在当地,本来就没有人敢买毒蛇来吃,再说这条蛇也没有对他有敌意,中年男子可以放过这条蛇一命。可是,由于这位中年男子打蛇成瘾,便直接将手伸向了这条气扁蛇。
当他的五爪快接近这条蛇的时候,冷不丁的被蛇昂头吻了一下。不多时,这人就晕过去了;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,被气扁蛇吻的这只手已经乌黑肿胀。抬回家没有几天,这位名噪一时的打蛇能手,就这样活活的被这条气扁蛇的毒液浸死了。
难怪当年的庄稼会被鼠类糟蹋,原来就是村子里的这帮打蛇和捕蛇队伍造成的。自从这位打蛇能手被气扁蛇吻死之后,其余的人再也没有进山打蛇和捕蛇了。
从这时起,丛林中的蛇类又开始畅游,野外的庄稼也不轻易被山鼠糟蹋了。整个山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蛇是学名,我们这里老百姓一般称其为“长虫"。上世纪六、七十年代以前,农村蛇很多。“惊蜇"过后,特别到了夏天,草丛里、田埂上,经常有蛇出没。不过,只要不是“狭路相逢",人们和蛇都是相互避让、互不干扰,一般都不主动去打蛇,我更没有打过蛇。直到多年后,我与蛇的一次“亲密接触",才开了“杀戒"。
那是1972年夏天,我临时被抽调到原武汉军区批林整风汇报会简报组工作,住进东湖风景区内的一家疗养院(当时为军队招待所)。
武汉是全国有名的“大火炉",一到夏天,酷热难奈。东湖虽然不像市内热浪滚滚,但也是一天到晚暑气难消。我住在招待所二楼,虽我住的房间凸出楼外,三面都是窗子,但依然夜不回凉,一般不到转钟不会入睡。某日,大约凌晨两点左右,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我,隐约听到脚头的草蓆上有蟋蟋蟀蟀地爬动声,而且声音越来越近,很快就响到耳边。我很不情愿地睁开双眼,只见一条蛇正顺着蚊帐内壁往上爬,离我的脑袋只有一拃远。我也不知道怎么反映这么迅速,瞬间跳下床,并打开室灯,大声叫道:“蛇,蛇!"我对面床上的老张很不耐烦地说:“三更半夜的,你发啥癔症!"我不管他怎么说,继续大叫:“蛇,蛇!"这一下他再也睡不稳了,急忙跳下床和我一起退出门外。
我的叫声惊动了整座楼,耍时间所有人都爬起床,聚集到我住的房间门前,但没有一个人敢进去。还是《战斗报》社的一位席姓老编辑胆子大,他不知从哪找来一截竹杆,小心异异地在房间东找西寻,最后在暖气片后边把这位一米左右长的“尊神"“请"了出来,并当即结束了它的性命。
从这以后,不光城市,就是野外,也越来越少地能见到蛇的踪影了。但愿这种动物能与人类和平共处,长存于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