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捡到过钱吗?
首先不请自来。
我来谈谈小时候捡钱的经历。第一次捡钱一九七五年秋天我入学那年,一天下午放学往家跑,因家离学校四五里路,每次放学都小跑回家。我们七八个同学一起往家跑,跑着、跑着,追上了生产队抬担架的社员。那时候计划生育刚开始,生产队被结扎的妇女需上大队做手术,回来时社员用担架抬着。我们超过他们时,突然看见路上有一块钱,几个同学几乎不约而同的喊:钱,因为我上学晚,比他们都大,几步跑过去捡起来,几个同学都争着过来看。那时候有个习惯是见面都有份,一块钱七八个同学也没法分的,走到围子供销社买了一斤月饼,那时候一斤月饼五块,八毛七一斤,剩了一毛多买了十几块糖块大伙分了,我自己拿出一整块,其它四块让他们分了,每人半块的样子。我撕一块月饼纸包着月饼拿回家了,和弟弟妹妹一起分享。
第二次捡钱是快要过年的冬天,各生产队买年货的社员都要上我们围里供销社来,人很拥挤的,我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中,突然看见地上有两毛钱,而且还是崭新的,用手紧紧的握着,跑供销社屋里。那时候大人们都买些生活必须品,小孩子们都爱看画,一张单张的画八九分钱,连环画一毛八九,两毛多的也有,其中有一套连环画是打仗片的连环画两张,看看标价是两毛四,其它连环画也有不到两毛的,可是就相中这副画了。跑回家和妈妈软磨硬泡要了四分钱,到供销社买回了连环画,贴在炕墙明显的地方,这是我打记事起家里第一次贴连环画。过年的时候,小孩都爱上各家串门看连环画,我跟他们炫耀说是捡的钱买的画,他们都很羨慕的。
第三次是七十年代末的冬天,那时候没有娱乐节目,有收音机的家是屈指可数的几家,经常去人家听收音机人也烦。晚饭后闲着没事都跑大道旁听老人们讲过去的事情。有一天人散了之后往家走,路过我的柴禾垛,心想顺便拿点柴禾回家,走到柴垛跟看见什么白花花的,用手摸了摸是报纸,那时候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,一张报纸都是奢侈品,因为再发新书有包书皮的了。捡起来就回来了,回家打开灯一看,吓了一跳,两张大报纸密密麻麻的贴着买布用的布票,拿给妈妈看,妈妈说供销社收上来的布票都用报纸沾上上交。我仔细数了数,一百多尺呢?供销社卖货的和我家一趟房,在我家东面住。妈妈说他可能往家拿时掉了,让我明天早上给送去,可我有些害怕。第二天早上妈妈领着我去他家,把捡到的布票给他家了。从此以后,卖货的知道父亲爱吃鱼,每次供销社卖完鱼剩下的鱼渣子他都拿给父亲不要钱,父亲爱吃臭豆腐和腐乳,供销社卖完剩下的碎块和汤都给父亲捎来。父亲有时开玩笑说,吃这么多好东西多亏了小三啊!(我的乳名小三)
长大之后捡过很多次钱,但都没有小时候捡钱记忆深刻,也再没有小时候捡钱那种高兴劲。
梦里应该算,有梦才能成真,做梦捡到钱,而且还不是一点点,一般梦里捡钱决不是一分,一角,一元,总是大叠大叠捡,梦里那个高兴劲,就不用描述了。也许大多数有过这样的梦,凭这兴奋梦境就应该算,虽然醒来是梦一场,必竟算捡到钱了,所以,反对题主括号“梦里的不算”。确实,我也真捡到过钱在楼道里,不多,一百元,问了几个上下楼梯的人,可能别人嫌少,都说不是他们丢的,没法子,然后,买了一瓶二锅头,倒贴钱整了些烧腊,邀了二个死血朋友喝了点小酒,一瓶二锅头不够,又贴钱买了瓶,再然后醉了。